他忍无可忍,猛一回头,“你做什么!”
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是他印象里唯一一次如此顺畅地说完一句话。
待他回神后才发现自己的破麻衣外又多了件洁白的外袍,那外袍很大,将他从头到脚都罩住,一股热气冲散雨水的冰冷,他听到一声清冽平稳的嗓音,“我并不是想害你。”
他蹲下身来,保持与孟惘视线相平,像是个正在谈判的商人,客观又冷静地将利益条件摊开在二人面前,“我可以给你温热的食物,给你干净的水,以后不会有人打骂你,你可以完全依赖我。”
“但我也有个条件,”谢惟补充道,“你必须完全依赖我。”
孟惘由他的外袍裹着,被雨水洗得发亮的眼直愣愣地看着他。
“或者你还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
“骗子……”
谢惟面露无奈,“我不是骗子,我骗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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