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几度用力又松开,骨节突出青筋隐现,灵力盘旋在指尖却始终未伤其皮肤一分一毫……
视线被泪水模糊,谢惟的身形被剑光度了一层白色光影,朦胧又虚幻,缥缈无形,像之前无数个梦境中那样。
半晌,他终是无力地放下了手,泪珠从眼角滑落。
那是将他从小养大之人。
给他生辰予他名姓,把他从泥塑成人,在他原本不知父母无依无靠的生活中,那人是愿意接纳他的唯一温度。
他可以杀任何人,独独舍不得杀谢惟。
百里一族天生自愈的能力让孟惘死得很慢,心口的窟窿不断地向中间愈合,又一次次被剑气撕裂,纵使血快流干了,内腑都被灵力震碎了,也还能吊着口气喘息一段时间。
“师兄……”
他想听听谢惟的心跳。
他已经疼得神智不清了,止不住地痉挛着,只一遍遍地喊着“师兄”,嗓音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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