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繁殿的桌案上,趁谢惟沐浴的时间,孟惘趴在左手臂弯处,右手松松握着只毛笔划拉着,眼珠随着笔尖微动,长发垂落在膝。
平铺的宣纸上画着几条歪歪扭扭的线条,细看之下……
细看也看不出来画的什么。
直到他又添了几笔,于杂乱如水草似的线条下画了个不怎么圆的圆形,又在圆里画了几条曲线流纹。
圆作盆,纹作水,这样就勉强能推断出上方那蜿蜒而上的东西是什么了——
藤蔓。
孟惘感叹了一下自己无师自通的画技,随即一手托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垂着眼皮继续瞎画。
他想着如果自己能变成藤蔓就好了,谢惟可以把他种在土里,每天给他浇点水。
当然水里要加点糖就更好了,或者在他的土壤中埋上一颗。
白天谢惟抱着他晒晒太阳,他要躲在那人的袖袍之下。
晚上谢惟再把他挖出来,洗干净放进被窝里,他要缠到那人的脖颈上、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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