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剥开一枚白腻光滑的水煮蛋,又像撕开包裹在水润果肉外表的一层果皮。
喝醉的人有了胆大的借口,凌然睁着眼睛,低头看着那只手。
然后被抵在覆满雾气的镜面前。
一只细细白白的小手忽然砰的一声按了上去,更像是砸上去的,闷闷的一声钝响。
而后是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掌,手背爬满克制隐忍的青筋,压在那只纤细的手背上,能够完完全全的笼罩住,强硬的将他的五指分开,手指挤进去,与他在背后十指交握,宛如纠缠在一起的藤蔓。
后来凌然被抱进了浴缸内,周身像是被无数双温柔暖意的手承托着,替他舒缓着。
身后的人圈着他,在他耳旁缠绵着问:“不跟我道贺?”
今天晚上收到的恭喜和祝贺太多,但这才是最想收到的一个。
其实会场里的眼泪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江之屿更想从他口中亲耳听见。
凌然被磨得没有任何脾气,柔软的像在冒出奶油的泡泡大福,薄白的肌肤被戳破,是庆功宴后的美味甜点。
他掉着眼泪,后颈处也被人叼在嘴里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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