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头一回发现身边这个一贯温顺乖巧的女人，心里竟然憋着这么多的抱怨！
“跟我回长坪村的时候，才多大？她们才多大？”
“十五六岁，荷儿那会子也十四五了，让她们咋把当娘？”
“若是进门的时候刘氏就没了，她们又都还小，是一手把她们养大的，那不用争，她们必定把当娘！”
“就不要跟她们计较了好吧？”杨华明黑着脸数落小娟。
小娟气得趴在床上呜呜的哭。
“那我在这个家里算啥？铁蛋的娘？们四房见不得光的烧锅的？给暖床的？”小娟哭得肝肠寸断。
“哪家的婆娘不是做这些事儿？哪家的婆娘是被供起来当菩萨摆放的？”杨华明反问。
小娟的哭声顿了下，下一瞬，哇的一声哭得越发的撕心裂肺。
杨华明听不下去了，也没有耐心去哄，“哭吧哭吧，让哭个够！”
说罢，他气呼呼出了屋子，发现铁蛋就站在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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