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外面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看得牛贩子心里一酸,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心疼也不是。
“罢了罢了,那就过去住几天吧,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见到牛贩子松了口,项父可激动了,千恩万谢,就差没给牛贩子磕头。
“大哥,我衣裳都收拾好了,这就走。”他回屋去把一只包袱卷甩到背上,跟在牛贩子和杨华忠身后屁颠着出了院门。
屋子里,顿时就剩下小朵和项胜男。
“爹带的那只包袱卷好大啊,我都怀疑他把他把过冬的衣裳都给带上了。”小朵收回视线,跟项胜男这小声嘀咕。
带那么大一只包袱卷,怎么看都不像是过去借住几天,倒像是一副要长住不走的打算呢。
项胜男岂会听不出小朵言语间的不满?
他歉疚的看着小朵,哄道:“我爹这个人跟大伯不一样,大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爹有些胆小怯弱。小时候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娘做主,外面的事儿都是我大伯撑着。”
“那会子在我和哥哥的心中,大伯才更像爹,而我爹,纯粹就是个吃闲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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