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素云也朝小花轻轻点头:“是的,我们跟娘接着说我们的家常话。”
小花感激的朝她们这欠了欠身,又跟孙氏这说了一声,转身回了后院。
待到她离开后,孙氏转过身来擦了把眼角的湿润跟大孙氏和鲍素云她们道:“真是难为花儿这孩子了,打小跟着我在村子里长大,无拘无束的,去了京城,少不得要陪着大安去应酬,京城那些地方来往的都是官家太太们,规矩一箩筐。”
“花儿不想给大安丢脸,不晓得花了多少心思去学,我听大安说,花儿一度梦里做梦话都是说官话呢,大安同僚的那些人家的太太们都夸咱花儿落落大方。”
“我听了这心里是又欣慰又心疼,这让我想起了我家晴儿,晴儿和花儿比别的女人要出色,这背后不晓得吃了多少苦头呢!”
孙氏说着说着,眼泪又要下来了。
大孙氏赶紧安慰道:“别哭了,孩子们有出息终究是好事儿,这天底下可没有只进不出的理儿,孩子们有出息了,自然也是要多吃些苦头的,瞧郑家村的那个叫‘黑毛’的,都三十有三啦,因为傻气都没嫁出去,到如今还是她爹娘养着她这个老闺女在家里。”
“三十多岁的年纪,上茅坑都要她娘跟着,不然就要掉到粪坑里去,那样的傻闺女倒是没有吃过苦头,也不晓得忧愁,天天跟个小孩子似的傻乐,可那种闺女,咱这在座的谁想要?”
“素云,想要不?”大孙氏笑嘻嘻问。
鲍素云哭笑不得,“送我我都不要家长遭罪,孩子更遭罪!”
大孙氏道:“这就对了嘛,所以说啊,咱做长辈的,有时候还是得狠一狠心,孩子们就跟那小雏鸟似的,终究有长大的一天,咱总不能护他们一辈子哦!”
大孙氏一番话,总算把孙氏安慰得轻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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