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对谭氏笑了笑,“娘,新屋还是让大白和我大孙子他们住吧,我住老屋,自在,心里也踏实。”
老屋,是她和栓子生活过的地方,每一把凳子他都坐过,每一个角落都能让她想起跟他相关的一切。
谭氏连连摇头,只丢下一句“你可真不会享福,不是我生的!”
杨华梅笑了,“娘,这话你可甭说,三嫂五嫂她们哪一家不是高屋大院的,都给你准备了客房,可您老搞到最后不还是想要住回你那东屋嘛?”
谭氏撇撇嘴“你不懂,我那东屋住着舒坦!”
杨华梅乐了,又驳斥谭氏“哪儿舒坦呀?我站在屋门口稍微踮脚就能摸到门楣,里面跟铁柜子似的,不出日头的时候白天都要点灯才能照见。”
谭氏说“我那屋子冬暖夏凉,铁柜子咋啦?贼不敢惦记,夜里睡觉都踏实!”
娘俩个抬杠的当口,杨华梅已打开了院子门,推门招呼大家进来。
院子里,两根长竹篙搭在墙头,上面搭了晾晒的被子,墙头上放着晾晒的鞋子。
门窗都开着通风透气,院子里也洒扫过了,进了堂屋,桌子板凳茶壶茶碗显然都经过了擦拭和清洗。
“梅儿,你可别说这些都是你今个回来后一顿收拾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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