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儿停下脚步,认真看着自己的母亲,觉得有些悲伤。
从前哥哥活着的时候,娘虽然也是个热情似火的女人,打理着铺子,南来北往的顾客都被招呼得很好,性情也很豪迈,跟那些长舌妇又矫情的邻居妇人,或者亲戚们打交道的时候,娘是非分明,很有自己的主见和原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娘变得如此的没了底气,谨小慎微,在人前自卑懦弱了呢?
是从哥哥出事,她中年丧子的那一刻吗?
哥哥走了,连带着将娘的底气都给抽走了。
可是,你还有闺女啊!
“娘,当初在田坝村咱小心翼翼的跟村里人处好关系,谁都不敢得罪,可结果咋样呢?”何莲儿问。
结果?
何母悲愤的咬着唇,攥着帕子的手蓦地收紧。
“娘,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有啥事儿小安哥哥会帮咱的,这些半路冒出来的左邻右舍指望不上,”
“就拿斜对面那位送鸡蛋的大娘来说吧,你觉得她真的是热情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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