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终于看到了兴奎,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双手紧紧握住余兴奎的手:“听媳妇说闹肚子把自个给拉脱水了,这会子觉着咋样啊?”
余兴奎不忍看老娘焦急的样子,目光微微闪躲,支支吾吾:“这会子好一些了,也吃了药,娘甭担心。”
“这孩子,我咋能不担心啊!”余母的眼泪滚出来。
“爹走得早,儿子年纪又小,家里靠给撑着,要是有啥闪失,这一家子人可咋整!”
余兴奎轻轻点头,为自己的欺骗,越发羞愧。
“是为啥闹肚子的,可找到缘由了?”余母抹了一会儿眼泪,又问。
余兴奎道:“夜里吃了油水东西,天热就没盖肚子……”
余母松了口气,“还好是肚皮着凉,这一路都胡思乱想,就怕是肚子里的毛病,”
她轻轻拍着余兴奎的手,反过来给他安慰:“只要不是脏腑里的毛病,咱就不怕啊,好好养几日,会没事儿的。”
“嗯,娘来了,我就不怕了。”余兴奎眼眶微微泛红。
“傻孩子!”余母也笑了,抬手揉了揉余兴奎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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