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蛋拔下嘴里的旱烟杆子,揽过话茬道:“他们不说,我来说。”
“干旱的时候,村里的家禽家畜就死了个七七八八,大磨他嫂子刚好在那个当口生了娃,还是个男娃呢。”
“那女人吃不到鸡那些玩意儿,也就没奶水,孩子半死不活的吊着,最后患了‘干疾’。”葛大蛋道。
“干疾?”杨若晴更加诧异,“那是一种什么病啊?”
葛大蛋道:“说白了就是渴的,渴到自个抓自个,脑袋上的头发,头皮,都被自个给抓坏了,三个月不到就走了……”
杨若晴睁大了眼,还有这样的病,真是头一回听说。
这边,大磨长叹了口气,接着道:“孩子没了,我那嫂子没多久也疯掉了,每天到处瞎跑。”
“甭管人多人少就脱裤子,小磨去山林里找吃的,我去找水,我大哥只能啥都不做就跟着她。”
“那个女人最后掉到了山崖底下去了,我大哥为了救她,把自个的一双腿也搭了进去。”
“我哥瘸了的时候,我又想带他出山,可我哥还是不答应。”
“他说咱爷,咱爹,还有他的儿子都留在这四山坳村后面的山上,他也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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