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尘苦笑连连,近乎自言自语的道:“情至深处,怎能不泪目?而且,错了,我并不是恨,也不是怨,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峰顶,寒风冽冽。
明帝没有立即答他,沉默了很久,说出一句:“对不起。”
张若尘脊梁笔直,道:“这句对不起,不该跟我说,而是该对母后说,对圣明那些忠于,又因而死,因而流亡天下的臣子和子民说。”
“错了!这句对不起,并不代表我认为自己做的事是错的,只是心中内疚,内疚的是自己不够强大。若是自己足够强大,也就不用去做那么多无奈的事,凭力量,就能守护我们的家,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文明和世界,”
明帝转过身,终于直面张若尘,道:“我知道,已经知道了很多。也知道,心中的疑惑,与对我这个父皇的不满。”
张若尘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的性格,的确更像母亲。她做事看似狠辣,实际上,却格局极小,将家和亲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而我不同,我从小便是圣明中央帝国的太子,后来更是成了一国之帝皇。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责任,责任,还是责任。”
明帝自嘲般的笑了笑,道:“没有世界,哪里来的国?没有国,哪里来的家?”
“若没有生在帝皇家,自然不用背负这些责任。在其位,却不担其责,是为天下之耻,不配活于世间。”
“若只是一个平庸者,当然也不用做什么。对于一座世界而言,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对于一个文明而言,平庸者只需繁衍后代,天赋异禀者却必须要肩负责任,去书写历史,创造未来,或者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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