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您想的周到,仲夏还是绢的凉快些。“掌柜嘿嘿一笑,迅速收起没看上的,接过他递来的一锭银子准备要称。
“不必了,还要借你的砚墨和好笔一用,急着送人。”
“好嘞,那我领您楼上的书案坐坐,再沏杯茶。”
二楼通透,午时的太阳很快就要到了头顶,竖着从支摘窗打下来平铺在书案,上过浆的绢面撑在特制的绷子中,微微泛着光泽。
冒着热气的茶,与绢面的颜色十分相近,是淡淡的金黄,孙舟业不免有些后悔,明明是避免扇面发黄,现如今却挑了个更黄的。
提笔在沿边舔去多余的黑墨,迟迟未下笔,倒也不是不敢,扇店里绢面多,画毁了换一副便是,只是突然一下不知道该画什么好。
花卉太俗,山水普通,以现在的境况又不能再如以前那般述情,他靠在椅背上想了许久,竟找不到自己可以摆在哪个位置。
于是他弯下腰在硕大的扇面之中,只绘了一片平躺的荷花瓣,于周围荡漾开去的细微水痕。
以花作舟,勉强算上是个暗喻。
简单落了色,墨干的也非常快,他拿起绷子下楼递给掌柜。
孙舟业的画工掌柜是知道的,可他在上面待了半时,扇面没有题诗也没有落款,就只画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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