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观察者的事迹,他的所作所为、他的一切情况,都是铭刻在构造根源里的信息,是他们生来便知晓的信息——无数信息中的其中一部分,量级不是特别大,但份量却是最重的那一批——作为新生代的代表之一,他对观察者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有个人的影子生来便压在他们的头顶上、生来便存在于他们的灵魂里,他能不好奇么?
这就好比,家里的长辈从早到晚都念叨着某个人的名字,说着某某某怎样怎样的话,就算不好奇,久了也会感到不耐烦吧,然后早晚会敬而远之,听到就感到排斥与厌烦,也许还会引得敌意滋生——他们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要说他对观察者具体的感知……厌烦、排斥、敬畏、畏惧,还有写满灵魂里的害怕、恐惧、好奇……这是他们这类生命全体都有的想法……嗯,说得更具体一些,就是最初始的想法。
随着年岁增长,逐渐完善一切后,曾经的心态被排除了一部分,留下了一部分的畏惧、害怕和好奇……呃对,他其实还挺害怕的,尤其是“孤身一人”见到观察者的时候,心里是三分的纠结七分的焦虑,剩下的九十分都是“要命”,还溢出了二十分的“想法子整点儿活”……呃,这人嘛,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不,整活整着整着……就把自己给整进去了。
他们这类生命,比寻常的生命脆弱一些——脆一些、弱一些——但胜在命够硬:意思就是,就算被碾得死得不能再死了,也能灰溜溜地跑回老家里“冻起来”等复活,复活时间随现阶段的境界、死亡的程度的增长而增长,但具体要等多久,不太清楚,倒是听埃兰说过,他要是挂进去,少说得等个把纪元才能重新活动,毕竟,“他们这类生命”的技术还不是特别成熟,没法划分为正常的“生死转化”那一类里。还有就是,家里对高位生命的生死逆转的技术也不是非常清楚——主要是,家里的人,人均身负秩序与混沌,所以处理起来很麻烦。
如果要等个把纪元才能活动的话……也就是说,他现在被观察者送回老家,那这个时代就没他的事儿了。
实际上他们这类生命,能顺顺利利到达他这个层级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大概是金坷垃吃多了,速成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有点儿什么……咳咳……
说远了,他想说的是,这次的死亡,将会给他带来一个多纪元的停滞,还有任务失败、失职等方面的问题;不过,如果能以此代价换来对观察者的情报完善,能换来对这个世界的情报完善,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所以,他就这样做了——刚就说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算满脑子都是害怕也得去做嘛,没法子。观察者,毕竟是铭刻在他们构造根源里的目标,他们怎么着都得衡量衡量。
现在么,当事儿办完之后,剩下的就是解脱与满足……个鬼啊!谁说事儿办完就完事的了?看看这漫天盛绽的毁灭能量!这满世界的火树银花,这世间的色彩所不足以描述的绚烂与辉煌,这……他同时被毁灭领域和神灭风暴压制!无数个方向传来无以计数的能量锁定,毁灭的起源能量跟海啸一样不断往他身上拍打,每一秒钟都有上千亿次的攻击与上万亿次的能量余波对着他冲过来,全方位无死角摁着他的脸刷来刷去,他只要杵在这里,挨打的次数就会飞速增加!他现在的攻击都已经出不了家门啦,说是攻击,其实都成了用以勉强抵消观察者一部分攻击的防御!
一个人……孤立无援对战这玩意儿真是……承受了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现在就是害怕,非常害怕,被混沌能量叨叨叨叨都害怕得有点顶不住,精神里的高压好像抡着两把大锤子玩命对着他的灵魂在那“咚咚咙咚呛”地敲,鼓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要命。
呃,其实完成任务后应该可以自裁以谢天下……这样可以少受点折磨——折磨,全都是折磨,现在在这里对着观察者,每一分一秒都是精神与灵魂上的折磨——但是,怎么说呢,他有点不大服气,想要和观察者正面刚两轮,要比划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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