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害羞的话……也就是说他现在在她心里不是那个傻白甜妹妹了?行,形象扭回来了一部分……就是……扭回来之后感觉好像往另一个比较歪的方向延伸过去了,这不太行——应该没有吧?
他扭过头望着黑暗的天地,望着北门外的这片区域,感受着回荡在此处的氛围,看着看着,忽然就沉默了。现在的状况,尚好,虽然是经历着灾难的世界,但因为强大的同化作用,“灾难”已经不再是“灾难”,已经成为了人尽皆知的,世界内的一部分——此世间的智慧生命们都已经习惯了污染能量的存在,将其存在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理所当然与它共存、理所当然与它对抗、理所当然和它打得死去活来——即便此时的天地被无尽的黑暗笼罩,存活于此的生命也依旧能坦然面对每一天,喜怒哀乐、坑蒙拐骗一个都不少……呃,和正常世界其实没太大差别。
上一次……如此详细观察某个世界的情况,是什么时候了?
上一次……不清楚了,已经。
他早已经完全习惯了从“最高视角”去俯瞰一切,俯瞰着世间的变化,俯瞰着虚空的变化,以最贴近根源的角度去看待虚空亿万事物的发生……源初、虚无、虚空、世界、规则、概念、秩序、混沌……秩序的壁垒,秩序最后的……壁垒——他是,最后的壁垒,也是,此时秩序最脆弱的壁垒。加在此身身上的东西,让他只能习惯以“最高视角”俯瞰一切。
即便来到这个世界,也依旧保持着观察者的习惯,观察、记录、分析,话里话外都挂着“这个世界如何”、“这个世界怎么样”的意思——天下大同、未来可期,挺好的,也许以后会成为秩序力量里的一份子,我喜欢;灾难降临,黑暗遮天蔽日,予以评估,衡量解决的方案,问题不大。
差不多就是如此,尽管他说是说抱着旅游、随处闲逛的心态来到这里的,但,还是下意识做起了习惯的事情,依旧保持着用“最高视角”俯瞰着一切,平静地打量这一切——这不是旅游,这是前来查岗查水表。
现在,再回过头看看前方的磐岩山,看看聚在此处准备动身前往那黑暗险地的众人,看着地应石的光芒映照在他们各样的面容上,他忽然慨叹了一声:已经多久,没有尝试过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沉下心来站在尘世间的角落里,思考一些,人会想的事情了?
欸不对啊,他本来就不是人来着,犯不着刻意强调以“人”的视角去观察……算了,毕竟都当了不知道多少辈子的观察者了,这事儿就是一个本能,跟“不吃不睡会死所以要吃好睡好”是同一级别的事。
缓慢,慢条斯理,他久违地正在以一种很慢的效率行事,没有急匆匆嚷嚷着“抢时间啊抢时间”,也没有上一句“来不及了”,下一句“要命了”,或者二话不说大喊“以他娘起源与源初的名义”,然后掏出墟冥剑、起源之杖,开始骂骂咧咧大开大合把整个虚空都拆成源初,完事了一发大烟花“轰隆咣啷”一声,世界太平——这里的“平”指的是被砸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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