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是一个同样十分宽敞的大厅,几根排列有序的柱子支撑着高高的穹顶,这里应该就是这座遗迹最顶处的大厅,大厅的地面上还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歪歪扭扭不像是有序之物,像是醉汉一时兴起犹如画家附身下意识留下的过于抽象的图画,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意义,这点儿东西便是大厅内仅有之物,没有跳脸的魔化生命和魔化人或者逐光者,除了柱子和地面的图画,就只剩下在大厅最里面,一个嵌进墙壁里的灰色“王座”了——哦,还有嵌在王座右边几十米处墙壁上的一道门扉。
那人盘坐在凹进墙壁的王座上,左手握成拳抵住自己的颧骨,让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的是,他身穿着大神殿人员的衣袍,灰色的面容上挂满了淡然与深沉,那是一个外貌看上去与历德差不多大小的中年男子,身上还蕴着几分凛然的气势,像是一头狮子淡然地看着闯入他领地中的不速之客,淡然地看着手持大盾走在最前头的辉,再看了看跟在后方的一群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历德身上,徐徐开口:“一个残渣带着一群意料之外的因素出现在我面前怎么,不倾泻你们的武力么?总不会事到如今还想着‘回头是岸’、‘重新开始’这种天真天真的笑话吧?”
云诺星偏过头望向脸色复杂的历德,昔日的同胞、手足此刻再见,绝对有很多话要说,只是这样干巴巴地愣着、对视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他想了想,伸手在鸟大爷的后背上拍了一下,将后者轻推出去。
历德被迫往前走了几步,狠皱着眉头,心中动摇的壁垒让他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是缓缓开口:“我来此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你们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脱离了大神殿?”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你我所选择的道路不同而已残渣。”中年男子几乎没听完就先讥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在空洞的大厅里回荡着,令闻者都有几分不适。
云诺星微眯着眼睛,表情依旧淡然:残渣,他们反复提到了这个称呼,将东部地域的人称为残渣,却又称他们为意外,这里面蕴含了什么意思,他是将历德与他们区分开了么?又是基于什么标准将他们区分开的?
历德沉默着,即便再见到昔日的同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过,他们已经变了,完全变了,他看不明白,他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导致他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现在即便再见,似乎也没什么能说的。
也像是明白他纠结不知道说什么,辉干脆替他发言:“嘿!嘿!注意点,你现在可是被我们包围了!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咱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中年男子注视着辉,站起来从王座上缓步走下:“一群蛰伏的意外,像是久远时代未逝去的证明我原以为你们能明白此间之事,没想到却执迷不悟自甘与残渣为伍。”
“哦见鬼的玩意,你要是再在这里给我说谜语,我立马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辉抬起大剑指着他大喊:“最后给你三秒啊!你再不交代点事儿我们就动手了!我身旁这位可是很凶残的!你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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