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回应它的话,在脑海里回应,在纸上留言回应,但除了那一道声音外并没能听到更多的话,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再怀疑是幻觉,那行字上的气息,还有其话,绝对与我本身无关,我能如此坚信。”
让他尝试主动接触去回应的话,那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留言应该不是混沌概念体的小动作,而且这话的风格与那团墨水也不一样,丫们应该一开口就能让人感觉到精神受到了成吨的污染,而且八成还是不可逆的污染。
“是另一道声音,不是承受混沌侵蚀时听到的声音。”他看明白后便对小声讨论中的大伙儿说出了这个答案,他刚说完这话,他们就明显都偷偷摸摸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刚刚都被这一句话给吓得心惊胆战的。
辉挠着脸颊:“不过,不是祂们的声音,又用的是‘人类’这种指向性如此明
显的称呼……那道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说出来的?”
关于这个问题云诺星也表示了许些苦恼:他也不知道那位传承者是不是人族,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人,现在都跟着在这里做梦呢,没办法给他们回答——嘛,虽然“人类”这样的称呼指向性很有点强烈,一听就好像是“非人族”对“人族”的称呼,不过倒也不一定完全是这样,人族的高位生命偶尔也会用这样的称谓去称呼普通人嘛,感觉是为了方便做什么区分——开口就“凡人”什么的,他倒是很少用这种称呼,除非烦了。
“避难所一千两百年,一百一十一天。尝试回应那道声音已经有一小段时间,无果,它也没有再与我说话,无论是清醒时或是梦中都是如此,仿佛,它与我念叨的那一声只是想表达‘我在看着你’等意思,但是,从现实与理论的角度来说,既然它忽然找我,传递的话语又并非是梦呓般的话,那应当是有某种想法才是,为何却又没有了下文?”
“罢了,如果它真的有什么深意,以后自会再遇上一次,现在我得集中精力继续研究我的造物了。”
“避难所一千三百年。我不愿承认我此时便已经抵达了终点,但,穷尽百年之力终究是没能有任何进展。近期多少有几分烦躁与不安,去地上走走散散心,却没有去接触聚集地的人;也曾继续深入过遗迹,但结果不出意外又一次被遗迹里的各种力量挡在了半路上。以我们认知的历史而言,我此时此刻所抵达的遗迹位置,其实连开始都算不上,但这毕竟是没有前人铺路的旅途,只凭一人之力妄想深入抵达极限,无疑也是痴人说梦。”
“避难所一千三百二十年零三百六十六天。记录下近期造物的情况,选择了转移注意力放松一下精神,源自我自身带来的精神压力是核心大厅的能量无法驱散的负担,给自己施加的重压让我感觉到精神渐渐不堪重负,再不转移一下注意力,我也许会把自己逼入另一种状态里:本能告诉我,那绝非什么好事,所以我暂停了对造物的一切研究。”
这话刚看完的瞬间,辉与“小天使”她们无一例外都扭过了头看向他,这下意识的视线聚集,这就算是睡梦中都没有遗忘的本能注意,让他脑门一下子挂满了汗水:无论是梦里还是梦外,他在大伙儿心里的形象估计都已经固定为“逼死自己的过劳死”了,看他们这下意识的注视就晓得。
“千年后的世界……我从记忆中找回千年前对地面的印象,稍作对比,并没有发现太多不同之处:灾难依旧无情地发着脾气,喜怒无常难以揣测,地上的生灵在那种灾难面前甚至连玩笑话都算不上,依旧在不知疲倦重演着生与死的一幕幕。‘蔚蓝’的生命……我没去统计过,从上次他人所粗略统计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逐年逐年下滑得厉害,现在所残存的生命数量,不知道还有没有灾难爆发前的百分之五。我不知道这场余波还要持续多久,曾经说过的幻想,想要制止这无意义的事情,却也找不到可行的途径,只能对自己说:继续前进,只要继续前进,总有一天就能触及自己的幻想。我曾经十分坚信,现在这股意志变得更加坚不可摧,只是,光有坚定的意志却找不到前进的方向,难免也会走进自己筑起的围墙与囹圄中,要想打破这种源自自我的束缚……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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