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古井无波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摇晃。
“认识。”
卢卡心说那我之前认识得人还挺多,“你是他的……”
“只是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安德鲁起身,不想再就着这个问题聊下去,“……离下车还有五分钟时,我会来通知您。”
——别问了。
别问了。
明沛璀璨的灯火被酒杯高塔投下一层朦胧的虚影,柔软厚实的红毯上勾满了匠人绣花眼才能织出的繁复花纹。乐团坐在角落里,悠长琴音喜悦得仿佛一场春日艳遇。熙攘往来的贵族大姓中典狱长的到来似乎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这位自旧党重新上位便镇守冰原的大人一般只出现在书信和报纸上,像今天亲自下凡还是第一回。Alpha摘下披风递给侍者,遮住他半边脸的面罩下传出的声线慵懒磁厚,听得人心尖凭白发颤:“麻烦禀告陛下,洛伦兹贸然到访。”
场上新奇玩意堆成了山,红珊瑚珠子串成的帘幛、分拂用的象牙小雕和克什米尔矢车菊镶嵌的屏风层叠点缀,满眼的奢靡极乐。阿尔瓦找了位置翩然入座,指间托着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水——他欣赏不来这种劳民伤财的工程,但也不好意思扫了陛下的兴,只能松开面罩,露出没有疤痕的那侧唇角,微微抿了一口酒浆。
这一下看得侍女目眩神迷。她微微一愣,凭借职业素养下意识递了冰桶上去,“伯爵,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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