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借我用一下!”
&腾一声站起来冲向卢卡斯,他看到这个囚犯探向后颈的指尖闪过了一簇雪亮的寒光。
仿佛是天地不忍地遮住了眼:风暴雪流骤然紊乱、翻飞的发带随风而去、垂落奔泻的冰蓝色发丝中忽然拉出一泼刺目的鲜红——卢卡斯割开后颈,凭着记忆转动刀柄,把老师亲吻过的、舔舐过的、用尖牙轻轻咬过的、活生生的腺体彻底绞碎!
——泛黄的曾经和咬牙切齿的痛苦瞬时从脖颈燎到全身!Omega肩膀一颤,拿着刀的手噗通一声撑进雪地里。温热的东西迅速从脖颈的创口里淌出来,痛、痛、痛——好痛,怎么这么痛、怎么呼吸都会痛。
……周身寂灭,风雪无声。
滴——答。
他痛得涕泪齐下,伤口溢出的血珠沿着喉结大颗大颗地摔在冰天雪地上,很快被冻成一朵繁茂的红花。卢卡斯眼前全是漆黑的星星,后槽牙已经咬得咯吱咯吱响——他痛极了,有一瞬间甚至丧失了五感,恨不得把头埋进雪地里。远处的雪匪首领掂着手里的马刀缓缓走过来,被刚刚那股陌生的信息素顶撞得脸色惨白,“你就算挖了腺体也是Omega、一个Omega能——”
“道理不是那么讲的。”
卢卡斯摇摇晃晃地扶着覆满冰霜的山壁把自己撑起来。他捂了一团白雪在血肉模糊的腺体上,企图让寒冷镇住钻心蚀骨的灼痛。他不知道自己又带上了阿尔瓦最害怕的那种表情。Omega看着对面彻底沉下去的脸色,一开始不知道是谁在这个关头还能笑出声来,凉风吸进喉咙才意识到不绝于耳的嘶哑笑声是属于自己的。疯狂或许是他身体内部一种触底反弹的保护机制,而它在这一刻被彻底触发了。男孩的声音冰冷、颤抖、决绝:
“Alpha又有什么特殊的…难道你被刀捅了就死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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