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则是一个前些日子从通州接回来的女真人。原来那个通州守军的都统要使陈冉帮忙转运的,乃是他的从弟一家。
他这个从弟从军多年,身手甚是矫健,而且还姓完颜……但始终只是个小卒。
皆因他先天残疾,是个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的聋人,连名字都叫做完颜聩。
这样的人,偌大的定海军治下不多一个,不少一个。所以陈冉直接联系了熟悉的纲首,让人把完颜聩等人直接运到来州去。
孰料完颜聩自己居然坚决不同意,他把母亲和幼弟送上船以后,又折返回来,持木棍在地面书写,说要跟随定海军,打回通州去。
这样一个有趣的人,留在身边也无妨。陈冉便让他作自己的护卫。结果,因为这完颜聩在通州颇有仗义名声,后继两拨的通州军民百姓到了直沽寨,看到了这个聋人,便安心许多。
所以这几日里,只要没有特别的公务,陈冉都带着他们,一同与将士们吃喝聊天。
但这一天,陈冉的安排一早就被打乱了。天色方才蒙蒙亮,他还没从睡梦中醒来,田雄一把推开屋门,气急败坏地道:“钤辖,你快来看!”陈冉还在披挂戎服,就被田雄揪着往外面望楼的方向走。
走了两步,田雄才想到此举大是不妥,连忙松开手,从怀里取出几分军报:“钤辖,你先看这些!”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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