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煊反手摸了摸肩膀,然后把淌血的长刀咬在嘴里,抽出腰间的短刀,把暴露在外的箭杆截断。
一名策骑奔在他身旁的部下探头看了看,惊呼道:“总管,你伤得不轻!”
“住嘴!”
在夜袭的时候,金属的武器可以用布条包裹,避免磕碰出声,但金属甲胃,尤其是各种锁环甲和札甲的甲片磕碰声响,根本没法避免。
单一具甲胃也还罢了,上百甲士同时行动,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就如潮涌,隔着上百步都能清晰听闻。
所以,跟随韩煊夜袭的所有定海军将士,都只着皮甲,包括身为主将的韩煊也是一般。这一来,当战斗激烈到一定程度,将士的死伤就开始增多,即使主将也难免受伤了。
这场夜袭,是韩煊专门准备的。
当年蒙、金两国攻守易势之初,常有蒙古人越境掳掠,而守军总是选择在他们连续掳掠几个部落,看起来人丁兴旺的时候出兵截击。
皆因掳掠来的部落越多,蒙古人本身反而被松散稀释,战斗力直线下滑。他们看上去声势最大的时候,就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
此刻也是一般,蒙古人挟裹了那么多的契丹人,一路攻村破寨,可这些契丹人也成了明显的薄弱点。
韩煊侧耳倾听,大致猜估着另外几队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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