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宣缯颔首:“到了第三天,陛下颁诏,着史相公奏对。史相公我大宋皇帝面前盛赞上书臣僚的忠肝赤胆,决意出兵讨伐开封,以解朝廷北顾之忧,进而战后的局势基础上,重新与中都斡旋外交。”
听到这里,耶律楚材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郭宁皱眉想了想,也哈哈大笑:“好手段!有趣!有趣!南朝人果然办法多,和我们这些粗莽北人大有不同。”
笑声过后,郭宁手按桌面,俯身向前:“史相公操纵临安朝局的本事,着实让人佩服。贵方兵马调动的速度,也让我很赞叹。眼下确有一支宋军已经到了郾城;请问使者,史相对他们的命令是什么?这些人打算和我争夺开封么?或者,他们想我军眼前,保下开封伪朝呢?”
“我大宋的军队,行于大宋的疆土。大宋朝廷对我大宋将士的命令,恐怕不合禀报给大金国的周国公。”
郭宁把身子往后一靠,抬起下巴,俯视宣缯。
他慢慢地道:“我不知道什么大宋疆土,只知道大金的疆土。如果使者这上头不愿意坦诚相待,那么,我军打算如何应付擅入大金疆土的宋军,也就不合通传给南朝的使者咯?”
郭宁的轻松姿态只稍稍收敛,整个军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他数年来如雷贯耳的凶名,其部所向披靡的勇悍和用数尸体积累起来的声威,就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到了宣缯身上。
倪一下意识地手按腰间刀柄,站到了中军帐门。
宣缯的额头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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