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顿时觉得手里的灼人,他也许不该来这里住宿,那种从心底产生的愧疚感让他自己都觉得惊奇。
另一个叫胖墩的同事,用脚指头指了指地上,“随便扔哪都行。”
张希闻言,找遍全屋,只找到了个塑料袋垫在这堆杂物的下面,以免弄脏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无视宿舍因他到来而别扭又冷凝的氛围,拿出单薄的被子扑在上铺,好在天入秋以来萧山还尚且在夏天的燥热,他一个薄被子夜里也不会感到冷。
只是他大多时候反应很迟缓,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别人不会来排挤他,比如他躺在床铺上到睡着醒来去上班的途中,他们三人没人愿意跟他说句话。
明明在店里工作的时候他们的很友好,张希不太明白,怎么会住在一个宿舍后,总是若有若无表现对他有意见。
他最初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可事实证明错觉也是直觉的一种,他们并没有在宿舍里多欢迎他的到来。
他很多时候都在三人莫名压抑的环境下生活,敏感多思让他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什么人。
他每次洗完衣服要晾晒时,狭窄的晾衣架上晾满了衣服已没有空余的地方,他足够小心的把他们半干的衣服推过去一点点,再把自己的湿衣服堆在最外面晾着,地上有别人晒着的鞋,他对比一下,确定位置把盆放在衣服下面接着水,确保不会去打湿他们的鞋子。
这样他还是能听见背后传来从他们嘴里发出声音很大的啧声,他顿时如芒在背,心里极为不舒服,觉得自己挂件衣服似乎也是错,想说对不起,或者他不晾衣服也行。
可那只是在那一刻下意识的反应和想法,而后他会厌恶自己,软弱无能,胆小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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