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每次的电话大声吼完以后,紧接着再跟他说家里人又怎么样了,谁又对她怎么样,不把她当成人看,谁又多坏。
她尖锐的声音穿透他的耳膜,“你看着吧,你爸说要杀了你姥姥姥爷,要钱,还要钱!张希,你给我听着,家里是一点钱都没有了,饭我看都吃不起了!都得去要饭,没东西都饿死,都得去死!你就给我看着了,过几天都是要去死!”
他沉默着,李娴不管不顾,要不就是说着张宪怎么了,她又多想去死,还有张天的事情,还有张苏实习的事情,反正都是钱,还有姥姥姥爷,谁又要去死了……
他知晓,幸福离他太远了,他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那些话一直都在往他的脑子里钻,让他的神经反射性疼痛,耳朵嗡鸣,烦到极处。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数次想从学校的顶楼一跃而下,才算解脱。
那应该就好了,他是累赘,是废物,是只会伸手要钱,是只会拿着李娴说的要命钱去上学的垃圾。
更是以后张宪想杀了他姥姥姥爷的间接性杀人凶手。
他该死,他不该活着。
他知道自己始终获得不了父母给予他的幸福,比起别人家的孩子。
室友常说,“我妈给我寄了东西,我妈又给我发钱了,烦死人了,天天絮絮叨叨的,走,哥几个请你们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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