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阳也自暴自弃的说:“算了算了,你从小就不跟这家人亲,也不跟我这个堂哥要好,跟你说了也没用,跟你打电话也没什么大事,就告诉你一声,挂了挂了。”
张希听见嘟嘟声,放下手盯着手机页面,有些怔然。
他本来还想打电话问问张宪酒驾的事,后来想想算了,都已经离开家了,他还管他们做些什么,他现在巴不得离他们都远些,最好那家人永远不要跟他打电话,那他就不用他拒绝联系而背上不孝的名声受人唾骂,还要再假惺惺的慰问着他们最近过得好吗。
他其实不用深想,在那个家里没有一个人过得好,李娴只会跟他抱怨,让他去想办法,他很累了,不想再管那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
如果是以前的他听到张思阳的这些话,恐怕会很担忧,反应很激烈的斥责张宪,可他已麻木到视若无物。
他在旁观,那些与他无关。
伤害像烧过的长木一样不可逆,他已是被烧了一遍又一遍的炭灰,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余醒说的过两天给他买衣服,终于在天气不再那么阴沉的时候带他出去。
那天张希困倦的醒来,以为等待他的又是日日重复的一天,睁眼看见却是一张距离过近的脸,那张脸不掩埋于深夜,恍惚间他又看见那张温柔的面庞。
他的惊喜不言而喻,能在醒来时看见余醒似乎成了一种奢求,从来到的这些日子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仿佛为了确定这不是做梦,小心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真的,余醒没走,张希枕在他旁边傻兮兮看着他笑,心只因为这一件小事就落入了云端,整个人飘飘然,这会不会代表他今天可以拥有他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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