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年纪太弱小,明明向往自由向往美好向往亲情,却一次次被血淋淋的现实打败,他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附属品,太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只有学习这件事能作为他能做到的正事。
可李娴对他的要求不止于她之前要求的那些,在他生病感冒发烧到呕吐时,她会在不耐烦的旁观,再在他祈求的在家休息的目光中说,
“你能不能天天别装了,为了不想上学不想好好学习,装成这幅鬼样子给谁看!”
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最普通的普通人,在亲妈嘴里说出这些话,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打击,他强忍着身体,半路又病的吐了一次,晕晕乎乎脸色苍白的去坚持上学。
他明白,李娴对于他这幅总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的身体早已厌烦,他总是会生很多小病,按李娴来说,恶心人。
对比那俩兄弟健康强健的身体,他的所有病弱都被看做麻烦,烦人,和故意的装模作样。
他解释他们也不会想听,所以他又在忍受了。
他在初一下学期那年完全失去了与余醒的一切联系,他最开始夜夜寡欢,后来学会把思念埋藏在心底,渐渐他的思念被家庭的矛盾所掩埋,只剩下心中波涛汹涌的憎恶厌烦,和时不时外露的硬刺,用来在无法忍受时保护自己的底线。
他越来越容易愤怒,经常被逼到极处,他觉得自己会在下一刻暴走,他愈发清醒且明确的认识到自己无关重要,在这里没人会保护他为他说一句好话,更没人会心疼他。
他经常头会被李娴骂的痛到炸裂,也会因为别人一句戏言,就引起他激烈的反应,他像是一只无时无刻都在警醒炸毛而保护自己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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