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麻秸秆从后村一直走到前村,一路上像拿着举着大枪一样到处玩,直到天黑才抓住两三个蜻蜓,天黑时回家时还喂了家里的鸡,末了还要再感叹一句,“蜻蜓真可怜。”
然后余醒听见再笑着拍拍他的头,他就会再一次笑笑,像是一个下午过去两人达成了什么默契一样。
事实上他们的关系确实比刚见时拉进了不少,至少张希愿意在他不见时到处问着姥姥他跑哪去了,他对于张希来说,像是一成不变的生活里,少有的新鲜感。
一个好看又温柔耐心的大孩子,比那些魁梧的大人更让他喜欢,更想亲近。
再说小孩子是所有年级里最没设防的人,是一个对他好他立刻能感受到善意,再次愿意主动接近粘着的人。
张希像在玩一个单人游戏,并且玩得乐此不疲,他在厨房,在林子后面都没找到哥哥,但还是觉得像在寻宝。
最后他没找到但又觉得失落,他只能硬着头皮,自觉很悄无声息的接近坐满大人的堂屋,偷偷的寻找哥哥的身影。
他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扒着木门,探头探脑的在瞄着,还没找到头啪得一声被重重拍击,拍的他后脑勺顿时嗡嗡作响。
他赶紧揉着头,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脑袋里面还有余震。
他还在发懵就看见李娴嫌恶的目光指着他,像是他做了什么非常刺激到她的事,指着他的脸,大声骂说:“谁让你这么看人的!谁教你的!偷偷摸摸,你就不能堂堂正正做个人!在你姥姥家养个跟个没教养的孩子一样,你有没有人教!”
张希不明白,他只是进来想找余醒,她却跟发疯了一样说着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他被这种变故吓得眼里顿时窜出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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