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十三岁的年级里,少年不被人允许哭泣。
可他同时又挣扎出反抗,两个对立的灵魂在年轻里的身体里撕扯,他无法整理两个极端的情绪,也不知道怎么融合贯通。
他只想发泄被哥看见后他丢脸的怨愤,他发泄到了那个始作俑者大明身上,他冲着那人恶狠狠的扬牙,并且觉得他这种行为非常的不耻。
尽管大明觉得他可笑,还对他仰着胜利者的微笑,可张希依旧觉得他反抗了,那他才是这场游戏的胜利者。
张希其实很不喜欢这里,这个大型的食堂,不止是他认为自己不该在脏乱的地方辛苦的工作。
他不喜欢这里人人的满口脏话,还没说两句话就蹦出一句草他妈,连上个厕所都比着他难以启齿的某种器官,不喜欢这些人的大嗓门,不喜欢他们欺负弱小,不喜欢三三两两的搞幼稚的小团体排外,也不喜欢这里大爷大妈八卦别人的不幸。
他常常在别人看不起他年纪轻轻不上学就出来打工时,内心侥幸,因为他们都已经他是辍学打工的小孩子,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假装的,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让他有种独享秘密的优越感。
他对还在上学自己也有种优越感,认为自己跟他们不一样,认为自己长大后总有一天要比他们强的多,认为自己独特到长大后可以赚一笔大钱,过自己想要的任何生活,只要他脱离如牢笼的学校,禁锢住他所有的家庭。
他这样想着,就可以把自己与这些满口脏话又市侩的人划开界限,多好。
张希依旧按部就班的下了班,他每天都过得一样,日复一日的重复。
早上定闹钟洗漱上班,工作到中午吃饭,午休后再上班,再工作到下班,晚上回家还是吃饭,睡一觉又是第二天,一模一样,乏味且令人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