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的话音落下许久,朝音都没直接回答,他一心二用,准确来说,是只分了极少一点给陶源,所以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但他意识到陶源说了什么以后,没有一点茫然,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不用。”
“您的身体不要紧吗?”陶源低下头,不让自己直视朝音的背影,避免朝音转身直接对上他的眼神。
“不要紧,只是偶尔的噩梦。”朝音周身的信息素气味散得差不多了,多亏暨悯,他压抑在心底的情绪松动了一层土,发泄出了哪怕1%的郁闷,也足够让他今晚睡个好觉了。
“好的。”陶源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他没有暨悯的地位,如果再次追问惹怒了朝音,他毫不怀疑专断如朝音会直接把他放回军队。
“抬起头来。”朝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站在离他三步距离的位置,眉眼淡漠,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是了,这才是陶源熟悉的朝音,高高在上如同天神降临,踩在被众多手恭敬地举起的神座上,只冷淡地俯视人间,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感情。
和暨悯对话时的神情灵动语气鲜活不该出现在天神身上,任何人都不应该玷污天神的神性,他也不例外。
陶源收拾好眼底的情绪,再抬眼时眼里只剩下了忠诚,如同站岗的每一位士兵,坚定地忠诚于朝音统治的帝国。
时间仿佛停滞在某个点上,没有人说话,长廊静谧得好似空山幽谷,却暗潮涌动。朝音睫毛轻颤,专注地盯着陶源的眼睛看。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事不对劲,但他找不到那股怀疑是从哪个缝隙里冒出来的。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来找我。”朝音没看出任何出格的情绪,他微不可见皱了一下眉。
“是。”陶源恭敬地弯腰,语气没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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