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并瑶彩忙先向时衍之行弟子礼,接着二人以檀香为首,恭敬向宗主以迟缓懈怠之处而请罪。
时衍之缓下面容,待谢素尘的两名部署十分和颜悦色,
“谢脉主虽有预先嘱咐,但他毕竟此时不在宗门之中,自然无法预见此等情形。你二人亦知晓他在时之惯例,不知晓若真按宗门规矩来,此中之繁琐复杂,亦属正常,无需自责。也是我急着为才绘制的几张玄阶符箓荡涤灵气,思虑不周了。”
往日二人得了差事的时候,瑶彩便总爱争先,所幸檀香性子更木讷些,二人合作亦算和谐。但此时既有谢素尘令檀香为主理事的命令,瑶彩先前又被墨驰烟教训过一番,这段日子便只若霜打的茄子,见着寻常弟子都会避让上两分。
此时他听出时衍之口中虽是说此事是自己思虑不周,又似宽容檀香与自己经验不足,实则一句句皆是在指摘主事一离开,一名外门弟子便可依墨长老之名,生出了规矩。
先不论宗主所行是否合乎规矩,但此时他虽未动武,甚至未以气势压制冒犯他的戚恒,但受到如此冒犯之行为,必无法善了。
瑶彩心中一片战战兢兢,论主事往日立场,二人此时自当更偏向宗主,但若让他此时表明与墨长老对立的态度,瑶彩亦是不敢。且他心中揣测主事意思,此番若惹及墨长老或许更为不妥。
因此在檀香想要再开口,接下宗主话语中意思,同斥责戚恒时,瑶彩心中急忧,便先一步抢话道,
“此事因我二人处理不当,耽误了宗主时间,还望宗主再稍待片刻,容我二人立刻请示墨长老之意见。”
时衍之淡淡应允道,“水云深潭是谢脉主管辖之地,看守此处的弟子说仍需墨驰烟的意见,我也不好坏了此地的规矩。你们便去请示吧。”
便是在此时,一人由远处走近,步态从容,每一步只似平常,但之间距离却像是被压缩了似的,只几步间便已行至近处,来人正是墨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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