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显恼怒状,“如今戚恒重伤昏迷,那卜世仁连个全尸也没有,且就算那戚恒醒来,会如何说道,还不是仍由墨驰烟之心意。区区两名外门弟子,却将此事惹的声势浩大,倒给我扣了个一脉管理不利的罪名了!”
“只带回个头,说是一剑为他斩了,尸体便扔在荒郊野岭。我倒是怀疑,是不是拿卜世仁身上另有伤势,说不定就是戚恒先动的手,墨驰烟为笼络人心,捏造事实,故意隐瞒。”
谢素尘倒是摇摇头,“墨驰烟此人,倒不至于如此。头颅已足以证明身份,实在没什必要再收回尸身。”
他难得为墨驰烟说出一两句好话,时衍之心中生出些恼火,却也知道这本就应是谢素尘对墨驰烟之认知。二人既因旧事已是决裂,他便亦缓了旁的心思,仍针对自己此时最关心之事,“虽是如此,不若派人前往抛尸之地,将尸体捡回,或许会有所得。”
谢素尘便摇头道,“究竟地点在何处,只墨驰烟与那名外门弟子知晓——那名同行的凡人,应是也死去了罢。非要沿途去找,恐耗费太多人力,且此事虽引起宗中争论,毕竟不过两名外门弟子。”
时衍之便顺着话头,“你说的亦有道理,那便算了吧。”
谢素尘举起茶盏,只视线余光并未离开时衍之。他面色如常,仍是端着副恰如春风拂面的笑容,只似先前所谈不过是闲聊,他来此处,是为和自己一起吃些茶点。
但时衍之向来诸事不显于面色,现在他既问起卜世仁,只是又令谢素尘更加确定,卜世仁身上之不对劲之处,果然与时衍之有关。
外门弟子数量极大,且因天资,寿命等等因素,其中流动变动亦很多。身为一脉主事,谢素尘自然不可能事事皆关心,但卜世仁及与他同一批的外门弟子,谢素尘却遣了心腹,做了非常详尽的调查,原因便在于这一批外门弟子似是有些异常。
他们混杂在一众正常前来加入四尚宗的外门弟子之间,但各个皆是天资极低,恰恰擦过四尚宗收徒边界之人。但这些人却依靠年岁积攒,修为皆是不俗,远超此等修士本应有的水平。
再加上先前谢素尘于暗中观察,本就觉得卜世仁之精神有些奇怪,此时结合先前时衍之之问,果然卜世仁及那一批的外门弟子身体上的手脚,与时衍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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