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因素相合,时衍之大约推演出事情过程:针对明风绪竟然敢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暗闯尚象居一事,谢素尘应是既恼于他的轻慢态度,又怒于自己至今仍伤重一时差点令剑脉之人看出端倪,才会意气用事,即刻将证据送往术脉,却反倒因此被他人夺下了物证。
时衍之此时会如此推算,本就在谢素尘预料之中。因此当时衍之提出是否要他出面,惩治明风绪时,谢素尘便知晓这不过是时衍之虚伪的客套之语,他亦想通其中关窍,知道没有实际的证据,此事最终只会发展成两宗互有说法,难以成事。
但他只当未想清关窍,稍作思索,便起身道,
“那可当做证据的一缕剑穗被墨驰烟所夺,此事若真挑至明面,明风绪大可反口,说是你我构陷于他。他此人虽顽劣可憎,但在众年轻弟子中,颇得人心。既然他也没从我这里偷得什么,宗主也不必因我之事,反倒惹上麻烦。”
说话间,茶炉中的清泉滚出的气泡已由虾眼转为蟹眼,云气翻滚间,茶具再为深涧灵泉洗濯,再待投茶冲泡奉茶,虽谢素尘一手藏于宽大衣袍之下,只以一只手佐以云气操作,动作却仍是优美流畅,周身衣衫上的缀珠玉饰亦循之轻轻曳动。
他的神色虽显得冷淡,双目中却显出些柔软的眸光,时衍之只觉就连原本心底的那些烦躁,也便就此散去了。
“你之所言,甚有道理。只此事既只得轻轻放过他,却也可从旁处找补。”
谢素尘与他相对而坐,“宗主是指?”
“此次因循旧例,以一名长老或是脉主为主,二名执事为辅,带众弟子前往论剑大会,这样才方既不会与四剑宗等比起来弱了气势,亦不会显得人员太过冗余。”
“按此次论剑大会,涉及四洲大小宗门,天下名士,又有无数炼修参与,带领者便不应由剑脉包揽。明露华必会让其弟参与,那么为主之人与另一名执事,便只能出自术,占,象另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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