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人,以你的能力,绝对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拿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代真喑哑的声音响起。
范遥道,“这是最妥当的办法,世子身边的事物都有专人打理,就算能取得出来书,被他们发现,也会引起他们的警惕之心,现在,一场小火,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范遥无所谓的语气激起代真胸中悲愤,几条人命,在他眼中就这么轻飘飘的,她已无法压抑喉咙口的哽咽,“就算有所怀疑,王保保调查一番无果后,会将此事暂时放下,等到流言四起,迎来朝廷问罪时,他就算明白发生了什么,查到事情的真相,也于王府无益了。”
范遥不明白,代真在伤心什么,几个无足轻重的下人,代真甚至没见过他们,现在却为了这些人来质问他,他有几分不耐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也说了,倘若此事能成,元朝大军便废了一半,他们能为此而死,也是他们的荣幸。”
“抄写诗词的事情你交给了谁?那个人还活着么?”代真问道。
范遥沉默,代真便知道答案了,她情绪几乎濒临崩溃,数条人命,皆因她间接死去。三观建立在人人平等的新时代,代真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喃喃道。
范遥仍然毫无愧色,面容间隐有不耐之色,“杨逍是怎么生出你这个仁义的好女儿的?你真是他的种?我闯荡江湖二十余载,杀过的人有多少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没想到有一日,会有人为了几个奴才来我面前伸张正义。”
代真仿佛听不到他的话,不回应,面容悲戚。
“实话告诉你,别说我手上人命不计其数,就是你爹杨逍,当年也杀人如麻,江湖中那些正派人士,谁手上不沾着几条人命?丫头,你不能光盯着你叔叔一个人。”到底是故人之子,还是个姑娘,范遥也无奈,道,“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鞑子视我们汉人百姓如猪狗牛羊,成村地杀人,男人都被他们杀死,女人有那姿色好的,也被他们糟蹋的不成样子,丫头你要想,你今日多杀一个鞑子,也许就有数百个汉人百姓幸存啊。”
范遥未说出口的是,咱做都做了,就别在这虚情假意的掉眼泪了,代真想出那么一个计划时,就该知道,死的人少不了,难道借刀杀人就不是间接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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