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柒坐在小庐外煎药。
药罐咕噜咕噜往外冒着气,裴肆柒拿着小扇子慢慢控火。橙蓝色的火舌在风里轻轻摇动,泥瓦的药罐被火燎的地方显出陈旧的深棕色。
她一边看火一边哼着小调。长亭灯火,晚来风急——
小师叔的曲子唱得真好听。旁边蹲着的小少年说。
裴肆柒转头看他,轻轻一个恍惚。
她身边刚刚有人吗?小少年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给先生端药。
药罐咕噜咕噜,打断了未来得及深想的思绪。裴肆柒歇了火,把药盛进碗。
是给那位琴修文士的药。
裴肆柒说,这次的药没那般苦,让先生喝完少吃些蜜饯。
小童正起身,闻言有些茫然地回头,声音和面容都模糊在升腾的水汽里。
他说,小师叔,先生不怕苦,喝药也未曾配过蜜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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