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艾瑞克和其他X战警成员都在外面扫荡天启的残党。现在飞机里只有斯塔克父女两,查尔斯,瑞雯,汉克,库尔特和沃伦七个人。“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小姑娘说,“要喝药,针灸,加上功法辅助。也需要一年,或者更长。”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再向其他人宣布这个消息了。”查尔斯轻快地说。“当然,我不是不信任你的医术,薇拉。”他狡黠地眨了眨眼,“我只是在想,这说不定能够成为一个惊喜?”
只要不是一个惊吓就好。和查尔斯一起长大对他脸上神色熟悉无比的瑞雯如此想。但在艾瑞克和很久没能见到的,不那么稳重而是更像曾经那个夜场小王子的查尔斯之间,她果断选择了自己的哥哥。
总之,这暂时成为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查尔斯给埃尔薇拉放了个小假。他认为刚经历过绑架事件的小姑娘更应该受到“家的关怀”。裴肆柒乐得可以回大厦小住一段时间,同时她也的确需要小药田里的一些药材给查尔斯治疗。在收尾工作结束得差不多之后,她跟着托尼上了复仇者们的飞机。“回去之后一定要做一个全身检查。”娜塔莎说。她美艳的眉眼间还带着未消散的怒气,把小姑娘牵到面前仔仔细细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任何伤口。“真的没事啦。”裴肆柒软软地说。即便是最后正面迎上天启的那一下也因为身上套装的高防御力和减伤不痛不痒。但她知道他们是因为爱而关心她。小姑娘顺从地被抱来抱去,在抵达复仇者大厦之后拉去做了一个全身扫描,终于被放走去好好洗个澡。“需要我陪你一起吗?”娜塔莎揉了一把怀里小姑娘的脑袋笑着问。裴肆柒艰难地把脑袋从她饱满柔软的胸部挣扎出来红着脸小声拒绝了。
裴肆柒轻轻松了口气。她脱下身上沾了点灰烬尘土的长裙,收进梨绒落绢包,她知道下一次再取出它的时候它依旧会整洁而崭新,连腰间点缀的紫藤萝花都娇妍如初。浴缸里放好了热水,果香味儿的浴盐溶解在水中卷起一簇簇彩色泡泡。小姑娘没有下到浴缸里,而是站在明亮的镜前——她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看到白嫩的肌肤下隐隐约约张牙舞爪攀爬着不详的黑色脉络。这是天启的力量残留,他试图将她的能力逆转,给予她不受控的,所到之处必将播撒瘟疫的能力......她想起那时候在她血脉中奔涌的滚烫灼流。虽然她最终被查尔斯唤醒,转变过程也被小玖打断。
但异变已经产生了。更糟糕的是她并不是变种人。她和沃伦不同,这种被强加的力量不会随着天启的死去而消失。“折枝?”她小声喊。青鸟停落在肩头,轻轻鸣叫一声将折下的花枝搁在裴肆柒手中。
转瞬之间。开得正好的花枝在顷刻失去生机枯萎零落了。裴肆柒触电般将花枝扔了出去。零落的花瓣散了满地。“我不想要这个能力。”小姑娘眼圈红了,她低声自语;“小玖。我不想要这个能力。”
小玖在她的思维里发出轻微的电流声。在片刻后又沉寂下去。
裴肆柒知道这代表小玖也没有办法。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可怜兮兮逶迤一地的枯萎花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浴室里的温度温暖极了,她却觉得有冷风一点一点吹进来——她取出千山月影给自己读清风垂露。毫无用处。毫无意义。她又看向那朵枯萎的花枝,感觉到某种动摇。小姑娘握紧了手,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因为毫无所觉越收越紧几乎就要刺进肉里了——直到门外突然传来托尼的声音。
“Honey?”她听见托尼敲了敲浴室门。“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在点外卖了。”
裴肆柒猛地从某种自我厌恶的情绪中惊醒。
她张了张口又闭上,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语调,才清晰地说:“什么都好......父亲。我不是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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