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惠过去从来没有意识到,曜州竟是如此水深火热的地方。虽然不是没有感觉,但那也只是停留在人们口耳相传的层次,连黑暗本身都浮于表面。自从对法器相关的事有了进一步的认知,她就觉得自己没过过一天清闲日子。
“如果可以,我当然也不想了。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搬家。”他的反应很快,“离开曜州。”他进一步解释。
梧惠真是没一点办法。
“都说了,能不能别说这么——这么绝对的话。你怎么也这样。”她摇着头,“这种事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办到?你知道现在年轻人想在曜州站稳脚跟,有多不容易么?我们好不容易都有了稳定的住所,稳定的工作,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还是现实一些吧。”
如月君不说话,又将食指的关节,隔着围巾抵住下唇。
梧惠警惕地说:“我劝你最好别想一些危险的事哦?”
沉默了半晌,如月君又变回了闷葫芦。梧惠止不住地叹气。
“唉。总而言之,你到底为什么想阻止莫惟明呢?他小时候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他既然想了解父亲的事,不能满足他的心愿吗?只是对父亲的追思罢了……而且,他还想做些利国利民的好事。这到底有什么坏处?”
如月君似是陷入沉思。比起“坏处是什么”,他更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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