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他中毒了。”
吴垠拖着疲惫的身子走来。在与寒觞的厮打中,他也吃了不少苦头。捂着脱臼的手臂,他一瘸一拐地靠近。另一只尚能活动的手,也因为狐火的烧灼遍布瘢痕。
阮缃在自己身上搜刮着,吴垠却怒吼道:
“不许给他解药!”
“救救他吧!”小姑娘哀求道,“????????????????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的!我不明白啊!”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你懂什么!”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们之前都不是这样——你们明明都很好!”阮缃颤颤巍巍地在身上摸索着,憋着哭腔说,“你们明明都是很好的人……你们教我很多东西,给我讲很多事,送我很多东西,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觉得这就是人类口中家的感觉。但是,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家人这件事,是你们说的吧?他们也是家人,是很重要的人……”
问萤胆战心惊地为寒觞治疗着,甚至不敢抬头看吴垠一眼。仿佛发生一点眼神接触,这个平日里沉默、却在此刻杀疯了的妖怪就能将她生吞活剥。尤其她一点也不敢耽误为寒觞治疗的时间,即便她已经发现这是徒劳的。
但听到阮缃的这番话,兄妹二人的心里都荡起微小的波澜。阮缃口中的皋月君及五毒,并不是无血无泪,只会为非作歹的恶鬼。
阮缃又说:“虽然我不曾与子殊姑娘见过,却也相信,她是皋月大人重要的家人……”
吴垠微微一怔。他侧过疲惫而僵硬的身体,看到佘子殊对费尽口舌的皎沫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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