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音一瘸一拐地跟上,却亲眼看到,阿淼将匕首放在谢辙脚下。
风云斩不在他手,他没有太多犹豫便弯下腰捡起匕首。直起身的同时,他对弥音抱以复杂的目光。她读不出谢辙的心里在想什么,大概是因为谢辙并未对她开放思想的权限。他的手攥着刀,直直看着她,让弥音觉得手足无措。
她曾以为他们是朋友。
可她竟从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过去也是,现在也是。
弥音转身便跑了。
如何理解阿淼的行为,她能找出一万个不重样的理由。最明显的,或许是她“抛弃”了它这件事。往好听地说,应该是“搁置”。它终归只是个猫,会有猫咪应有的喜怒哀乐与反复无常。何况在这件事上,没有做好的的确是她自己。
弥音的速度不快。她抱着三味线,一瘸一拐地往远处去。她无颜面对每一位过去的友人了。这么认为可能有些一厢情愿,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这么想。她根本没有资格将这些人当做朋友,尽管那些人也曾真挚地待她。
就算被骗了也好,她背叛过他们这件事,怎么也无法改变。
她没有回头,但谢辙好像也并未追来。的确,那边有更大的麻烦,谁有闲工夫在此时痛打落水狗呢?她不是怕死,她只是,不想死在那群人手上。
若有机会,为霜月君还债也好啊。
只是露隐雪见已不复存在。
薛弥音不知疲惫地朝着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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