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是能治愈伤口的。这水胆的核心究竟为何物,虽然谁都无从得知,但如果它没有被破坏,应当还是……”
说着,施无弃拉开面前的抽屉,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型骨刀来。他利索地划开手臂,立刻溢出红色的血来。这一幕看得他们心里一惊。但紧接着,一旁的琥珀散发出他们熟悉的、幽蓝的光芒来。在他的伤口处溢出同样的光泽,它很快愈合。只有一滴已经落下的血渗透在白色的毯子上,留下了一粒抹不去的红。
“似乎寻常人不能总借助法器的力量。”寒觞又说。
“是这样。不论是哪一个都算不上人间之物,使用它们必然会加剧身体的负担,这种侵蚀是无形的。说严重些,可能会损害灵魂。”
“这……”
他们又沉默了一阵。问萤端起眼前的花茶,只是轻轻抿了一下又放回去,好像只是没什么事可做了似的。突然间,寒觞站起身来,朝施无弃那边走去,同时卸下腰间的短剑。
“有件事……”
施无弃直截了当地替他说出口来:“你是想归还这柄剑吧?”
“……”
寒觞轻轻动了动唇,但没说出什么,只是轻轻点头。谢辙和聆鹓多少有些意外,在来的路上他可从未提过这件事。唯独问萤足够了解她的兄长,因而面目平和许多。
施无弃并没有看向那柄短剑,而是用自己仅剩的那只眼,凝视着寒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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