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人不声不响,一直向下走去,谁也不愿打破这清冷而美丽的沉默。直到林中出现了一座规规矩矩的木屋,他们才停下脚步。但屋里没有亮灯,屋外一方小小的、被作为庭院的空地倒是挂了一盏。没有鲜花陪衬的油灯显得孤零零的。
灯下的躺椅上,静静地依靠着一个人。
她的双目轻闭,是那么的……恬静。微弱的灯光下,无法判断她的肤色是否就是这样苍白。她的衣裳盛着一些不同品种的花瓣,应当是随意地采摘下来,并未精挑细选。有些花儿是残缺的,有些带着斑。但或许是受到走无常灵力的影响,它们依然新鲜,没有失水干枯。玄妙的是,这些花儿看上去就像是融入了衣裳的花纹一样,有种延伸而出的立体感——如惟妙惟肖的花鸟画跃然于纸面。
她太安静了,静得像个偶人,静得像失去了呼吸。
“……”
四个人走到一定距离,便不敢再靠近。他们只是远远地站着,远远地看着。附近似乎没有别人,至少这里只歇着卯月君一人。她看上去那么美,但……那么的没有生机。似乎所有生命的活力,都是那些花儿,甚至衣裳绣着的图案所带来的。这一幕真的令人很难相信她还活着——尽管每个人的理性都告诉他们,她还活着。
暂时。
“你们来的比预想的晚一些。”
“凛天师?”
寒觞惊呼出声,但很快压下声音。四个人转过身去,看到凛天师默默走来。寒觞惊讶的不止这点。他完全没有听到凛天师的脚步声,他的轻功堪称登峰造极。他还凭借周转自身的内力来隐藏自己的气息,一般人很难做到这点。
“别担心,她还安好。只是她近来很容易困倦,需要休息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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