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他们并不冷,不如说一点都没有冬天的感觉。诸如荒漠这样的地带,自是没有冬季这个概念可言。因此,聆鹓总觉得“过年”又离自己远了些。年不也是这样一个与冰雪息息相关的概念吗?
正午时分,三人都有点热了,尤其骑着租赁的骆驼在广袤的戈壁滩上前行,更是被冬阳烤得酥脆。骆驼上是有那种遮阳盖的,可太阳光从前方照射过来,影子都到屁股后头去了。太阳徐徐升起,又缓缓下落,他们终于感觉凉爽了些。他们用了大半天,才来到了平顶山的阴影之下。就算这样,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呢。不过这里的气候说来奇怪,一旦远离太阳,将自己躲藏在阴影下,立马就觉得冷了。刚脱掉没多久的外衣,他们又不得不穿上。
寒觞在最后面感叹道:“有点麻烦啊,我们晚上怕是回不去了。这里到了晚上会很冷,听说能冻出人命呢。我们防寒的东西都带够了吗?”
最前面的谢辙回应:“大概是够了的吧。我们总带着冬天用的东西。”
他们来到山脚下。这里,骆驼无法再前行,只能靠人自己攀登。这边有一排木桩,还有个简易的棚子,是给租用骆驼们休息的地方。骆驼很聪明,有时因为一些原因走失了,也能重新找回这里。平顶山这一侧的坡已经算是比较缓的了,据说对面和断崖似的陡峭。至于所谓蚀光阙的大门究竟开在哪儿,谁也没个准话。睦月君也只是告诉他们,“在那个坐落着平顶山的地方”,模糊得要命。但按照谢辙的说法,他这人每次都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说得足够多了,再怎么追问他也不能给出更浅显的解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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