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说过,她是在驸马离开之前就已经生病了。我们都以为是他走后的事。”
“的确。”柳声寒的手攥住衣服前襟,脸色暗沉,“这件事在百姓之间似乎也没有传出来……当年他们为平定民心,恐怕只让宫中少数太医知道。”
“是在皇子出事后病的吧?”霜月君跟着推理,“一国之君,与继国皇子都出了事,说出去,让人带了话头,乱了内,驸马可不好收场。”
祈焕直挠头:“她……没提这点是对的。想必驸马也有苦衷。妻儿都出了事,只剩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女,是个人都要怀疑他。太后不愿让他被怀疑。”
“他也不愿让国君背负不必要的骂名。想必,他们真有苦衷。”
白涯叹一口气,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兴许是因为懊恼。可老人家也说了,在水晶棺中,人类是活不下去的,他怕是早就成了枯尸一具。如今,作为证据的遗体与作为念想的折木玉都不复存在,而驸马竟是为这种原因而来,一切都令几人如鲠在喉。
“唉……”老人家也长叹一声,“你们人间的事,老朽也无以评说。另外……老朽,也有一事相问。”
“您尽管问。”
白涯尚未能从方才的情绪里挣脱,但他很快逼迫自己,好歹保持住当下的表情,别让老人家和泉姑娘担心。海水中,老鲛人略显浑浊的眼睛凝望着他,像两枚带着棉絮的绿宝石。
“白公子,宝珠孵化的那一刻……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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