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君傲颜从来没靠这香烛梦到过君乱酒。他倒是屡试屡灵。有一种很不好的联想——尽管很无端,但……
也许是活人就梦不到了?只有死人才能托梦?
这个设想他不是从来没有过,可现在安静下来,万籁俱寂,些许的微小声音不能从脑袋里一晃而过了。他一声不吭,微微攥紧拳头,逼自己别再去想。罢了,哪怕真死了,就像歌沉国的任务一样,死也是要见尸的。这是白涯给自己的任务。
别想了,别想了,睡吧。他对自己说。他可一点儿也不想因为这睡前的破烂心思,梦到莫名其妙的血腥场景。一点也不想。
“想什么呢?”
这次,白涯坐在海边。
这该算是意料中的事,不过也有些意外,因为这里的场景是他不曾亲身去过的。不过,也可能是根据他的经历,自己的脑子杜撰了这么一个地方出来。这是一片金色的沙滩,像老鲛人美丽的尾巴,沙子都在闪闪发光,而且很细腻,也没有夹杂什么碎石、贝壳什么的。
他坐在沙滩干燥的部分,海水每次都恰好碰触到他脱了鞋的脚尖。而白砂站在他面前,踩在水里,偶尔被温热的海水掠过脚踝。
他爹没有回头,只是背着手,眺望着远处的光景。远处有峭壁,还有一座巨大的、船的残骸,很像他们登岛后遇见的那艘。
“没想什么。”
“你小子还想骗我。”白砂微微侧脸,但也没有转到他恰好能看见脸的角度,“你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