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焕问:“国母不是说,还有一条更近的路来着?”
“似乎是说,直接来往两地之间,要途经极宽阔的沼泽。”君傲颜回忆道。
“只能冒险了。迦楼罗已死,如意珠也碎了,这一趟要是白跑,再来都没有机会。”白涯认同柳声寒的观点,“不从歌沉国绕,也不用再与那古怪的国师碰面。”
“怎么了,你也觉得她是个太漂亮的坏女人?”祈焕玩笑道。
白涯没有笑,他只是摇了摇头:“她是个让我没有好感的女人。”
“也对,咱遇到的这些个神,多少有点毛病。再说了,这花是异种,稀奇又好看。别给那小国君一瞅见,嚯,这么多漂亮花儿,全部扣下,朕玩够了再说……”
傍晚前,他们在山外的村落里找到了车马,向先前收留他们的妇人表示了感谢。她大概有些惊讶于这些外乡人的生还,这情绪却也淡淡的,不大看得出来。
第二日临行前,他们请妇人喊来了村里剩下的一些村民,告诉了大家鸟神已死的讯息。
“你们可以自由地生活了。”君傲颜认真地说,语气里有种掩饰不住的高兴,“不再有妖怪的规矩束缚你们,这里的人不会再莫名其妙地被伤害,被夺去性命……”
奇怪的是,这些人的反应并不如他们想象的一样激动,或如释重负。他们都和那位好心妇人一样,嘴里应着声,表情却很僵硬,很麻木,一个两个都木讷地点点头,似懂非懂。
那样子很奇怪,直到白涯等人离开了很远,依然耿耿于怀。君傲颜再回头时,这座孤零零的小村庄已经是一个黑点了。她倒回了车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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