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到底是缓和下来,先前紧张的氛围一扫而空,三人竟然就这样在篝火前聊起天。原本白涯闭目养神,并没打算投入话题,不可避免地被祈焕提名时他也没睁眼。
“我说过我娘生我死了。”
“唉,你爹总会告诉你嘛。”
白涯睁开了眼睛,目光相较之前没有变化。他的眼里没有悲喜,那两人只见过长久的死水似的平静,和偶尔激荡的起伏感。那之外,这双眼睛什么都映不出来。
“话是没错。”白涯斟酌着卸下了些防备,“但很有限。”
“哎呀,我们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呗?”
“你们自己要说,和我有什么关系?别一副今后还要一起走很久的样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说才公平嘛。”
“可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啊。”
白涯的语气倒是很诚恳。他无奈地摊开手,眼里仍只有静谧。三个人有一段时间都没开口,这显得像是白涯刻意把气氛搞砸——好吧,就是。
远处又传来生物的怪叫声。这里一旦安静,那些异乡与异象就变得令人难以忽视,无法忘怀。白涯皱着眉,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组织语言。他倒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没说过,不知该怎么说。
“我爹说我娘……没有本名。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你说的没错——”他看向君傲颜,“我爹曾是左衽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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