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么想?”
“说实话,我对您家的事儿知之甚少,也不敢妄作揣测。”
“哈哈,是。信不信是随你们,我还是要说,我干爹待我是极好的。他养活我的时间可比我生父母要长,再怎么说,养育之恩没齿难忘,我敬爱他,胜过我生父母。”
“嗯,我信您。”
“再讲个笑话吧。”
“什么?”
“我干爹是这么告诉我的:他发现我时,我在爹娘怀里。他们都烧透了,而我安然无恙。听上去不可能,是不是?我知道,我那时候太小,他怕吓坏了我。实际上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心里很清楚。我也记得很清楚,我就是坐在他们旁边,一滴眼泪都没掉。你们听到的那些个版本,都是杜撰的。我爹呢,以为我忘了,我再问他时就说他们是为了护着我,他们很爱我。稍微动下脑子就知道,这么说只会凭白增加孩子的负罪感罢了。即使看到当时的场景,他也知道,其实他们根本不爱我,他才这么说。”
祈焕有点头晕。他没有就这件事展开讨论,而是说:
“您突然对几面之缘的我说这么多……有点,交代遗言似的意思啊哈哈。”
“可能是吧。我很悲观的。但无所谓,我不怕。你怕吗?”
“当然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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