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上身也好,玩火也罢。你想给的,我敢要的,尽管来吧。
“……你比我想象的要豪爽。而且,要更聪明。”
朽月君的冷漠消退了,一种欣赏与得意的笑取而代之,与先前无异。
硬要说,也许多了些许悲悯。
唐赫不喜欢被怜悯,但他知道,在这之后,他将无需谁来怜悯。
这世上向来只有他施舍别人的份。而大多数时候,自己不是一个慷慨的人。
那种要了命的痛楚他到死都会记忆犹新。比打断经脉,碾碎骨头还要痛,甚至不知几倍才能形容。那种感触是与灵魂的直接接触,仿佛咒令烙下的地方不是他后背那块布满伤疤的皮肤,而是心脏表面,大脑内部,骨髓深处。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剧痛带来的灼烧感令人清醒。他不觉得自己真的要被“疼死了”,而是涌上了一种恍若涅槃的重生。一股奇异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不知出处,却尽在他的手中。这种强烈的灵力……不,妖力,被切实地触摸到、感受到的实感是如此真切,仿佛与生俱来。
即使付出的代价,是这具身体不该再被定义为人类也无妨。人性这种东西,于谁来说都是有限的。仁义道德也可以是手段,是工具。这些限制着人达到目标的,或许被统称为良知的东西,在大多数人眼里……在所有人眼里,早就被他抛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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