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得太远,远远不够。”朽月君一扫往日的戏谑,严肃得令人不习惯了,“就算你战胜那些阻碍,令你所救之人起死回生,往后呢?你能保证多久?待那位大人派人来追究此事,找你麻烦,你又能如何呢?”
“不是你我就谢天谢地了。”唐赫一把抹掉嘴角一丝血迹,“我不喜欢被耍,尤其是个妖怪。”
忽视了他语气中的不满,朽月君转过身,抬起手。他的掌心燃起火来,却在下一刻被瞬间攥在手中熄灭。
“你还不够强……谁会嫌力量太多?你救得了她一次,护得了她一次,那一辈子呢?”
朽月君的质问令他有些不适。他不知如何回答。
而且也不是救。
比起拯救,更像是弥补。弥补因自己的软弱、无礼、愚蠢,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也许这也是拯救。
这是一场对自我的救赎。
“就这样,你救得了谁?”
唐赫隐隐感到呼吸困难。朽月君的话术总能精准把控住听者最柔弱的地方。他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坚硬,足够刀枪不入。可他偏偏来软的,用一根羽毛去撩那处藏在心里的疮疤。距离愈合还早,或说,那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这根羽毛令他不痛不痒,却将这里扰得狼藉不堪,扰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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