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精神十分恍惚,站也站不稳。但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就在这里瘫下来,因为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让那两个孩子醒来。他们是不会愿意看到,一个试图隐瞒起来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一个“入室行窃”似的保密对象面前的。
她想到了香炉里,那个妖怪的话。
不知默凉与剑之间的感应是怎样的时差?叶月君的心中有一个既大胆又可憎的想法。
东方的天空破开一道白色的微光。逆着太阳,叶月君奔跑在空旷的荒野间。她头顶上方是焦虑的雁群。它们不断地俯冲下来,试图夺走她手中的骨剑。叶月君不断挥舞着它,驱赶着鸟群,大声喊着:
“不要管我了!我意已决,自己犯的错当然是自己承担!”
鬼叹的存在,对心有邪念的鸟妖而言具有致命的诱惑力。她知道,自己不能耽误太久,若是让鬼叹脱离山海他们的保护,或许会吸引来糟糕的东西。
她要跑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天亮了,初晨的阳光像没开刃的刀子一样扎在地上,暂时还不那么晒人。按照以往,席煜一定是要赖床一阵子的,但阳光从窗里大片大片地洒进来,太过刺眼。她睁开眼发现默凉不在,以为他像以往一样早起出去了。可按理说也没有这么早呀?于是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去找他。别人都没醒,她前院后院找遍了,也没看到人。这时候施无弃从屋里出来了,她便问他:
“你见小凉了么?”
“我刚醒。”他眼角还带着倦意,“我没见到他,会不会去街上了?”
“这么早去街上干什么,怎么不打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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