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无弃不说话,只是耸耸肩。他也看过去,发现月亮上的确有斑,而且不止一块。他之前都没有注意过,也不知道自己每次看月亮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反正没想月亮。
“如月君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施无弃接着方才的话题,“但每件事都有她自己的目的,话由她说了算,她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诱导别人,去做她想让你做的事。但这之上,总是套着某种更大的、看上去她真的如此信奉的道理,我也说不来。”
“但她也很温柔。”
“是吗?你好像也是这么评价神无君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温柔。”这会儿,她义正辞严的样子又像个大人了,“如月君让我们知道云戈的事,定是想触动我们些什么,或者,让水无君‘说出来’,能都心安理得一些——尽管听的不一定是云戈。而对他,她又将此隐瞒,让他不必对父亲心存芥蒂。”
“你觉得他想知道吗?”无弃问,“或者,他爹想说吗?如果自己是寿终正寝的话。”
“我觉得那不重要。”黛鸾说,“我比较……自私。我更想知道,我师父说那些话,到底是想干什么嘛。而且你明知可能有什么问题在里面,却还是要做这返魂香,是不是?”
“你能这么说,就证明你不自私。至少还不够自私。”施无弃笑了笑,“没我自私。”
“那你很棒棒哦——”
“是吧。”
两人又吹了会儿风。黛鸾觉得有些冷,开始怀念热被窝,就先下去了。不知道施无弃一个人又坐了多久。第二天醒来时,黛鸾理所应当地顶着两个黑眼圈,施无弃却精神抖擞。她十分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其实从来都不需要睡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